男主在监控中看着狙击手一枪一枪射向警察，不就隐喻着通过媒体看着废青/暴行/衰落的诸位吗？人的行为肯定有自己理由，然而这些“理由”并不是决定人价值的原因。相比于开头的毁灭，面对反派（象征着美式价值观的白头鹰）和倪妮（大陆/母亲），导演通过失忆（客观）的男主（观察者）创作了一个寓言故事，表达了自己萨特式存在主义的观点：选择和行为才造就了人的本身。从无间道中面对命运“以前我没得选”的迷茫，到91人人操人人操中“信我（你）就是警察”的顿悟，投射在港片中的香港价值观逐渐清醒，这无需是玉石俱焚的悲剧，这只是历史的选择。断腿和历史进程一样不可逆，当无法再通过自身审美/价值观影响体量巨大的市场/大陆时，不同于其他港片中的愚弄和自弃，顿悟的导演/编剧选择了客观和尊重，因此拍出了继无间道1之后二十年内最好的港片。